taita Eliberto 在與瓦拉喝咖啡時說到我田野資料被搶光光的衰事,一樣是人類學家的她知道嚴重性,大驚失色之後與我說,說不定這也是一個預兆或契機,說不定冥冥中注定你應該換一個田野,換一群人,或許會更適合你。瓦拉本是 yajé 之鄉 Putumayo 的印地安人,馬上幫我介紹了家鄉的 taita 和大概可以做訪談的新對象。剛好我所研究的第一個社群大概已經認識我半年,對我慢慢失去了新鮮感,加上某些外在因素,對談論 yajé 經驗的態度趨向保守,訪談對象的接洽日益困難,這時候若能換一個社群,接觸一些新的人,大概是很不錯的選擇。只是這位 taita 平常的時間都在 Huila 的 San Augostin,只偶爾旅行來波哥大作儀式(事實上這也是都市 yajé 的常態,像第一個社群那樣根本住在波哥大的 taita 算是少見的。),是以我便開始慢長的等待。但就在一個星期前,瓦拉在 Facebook 上通知了我:taita 即將來波城做儀式,約期十月二日。於是我帶了簡單的行裝,就出發前往約定的捷運站 portal de la 80 準備搭公車到位於波城三十分鐘車程外的 Tenjo 的農莊。到了目的地,會了這個新的 yajecero 社群,才發現竟然跟我初來時做的第一個報導人D是同一個社群,D 三番兩次約我一起去喝過 yaje,但我彼時因為已經與第一個社群搭上線,加上沒錢或是月事等因素,總是到最後關頭拒絕了 D 的邀約,沒想到兜了大半年還是碰頭了,大概也跟瓦拉說的一樣,冥冥中自有定數吧。 風景宜人的 Tenjo, 我們喝 yajé 的小村莊。 許多的都市 yajé 其實都在位於都市近郊的小村莊中進行,主要是為了親近自然。Yajé 哲學做為一套與現代西方工業社會/資本主義抗衡的意識形態,很重要的象徵就是「自然」這個元素。我一直在這裡說自然,卻沒有刻劃出自然的肌理,想必是很粗糙的論述,不過關於yajecero 與現代工業社會的二元分野,我想要留到另一篇文章 buen vivir (好生活)再來討論。 taita E 做儀式的小農莊位於山上,上去要爬很長的陡坡,很快大家就都喘得不能說話,只管默默登山。山上景色很好,能夠鳥瞰村屋田園,小農莊裡面有牛有馬有動物,植著瘦巴巴的樹,有間很小的屋子,廚房與客廳只以一個吧台隔開,廳內置有桌椅沙發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