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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顯示的是 5月, 2010的文章

[關鍵詞] Memoria。記憶

   記憶是生命的歷史,其中存有著我們過去是誰、我們過去的狀態、我們未來的樣貌、我們自哪來,將自哪去的訊息。記憶是儲存所有訊息的所在,是螺懸、是永恆的。記憶是一條路,而這條路就是那些我們自他們身上找到生命滋味的祖先們,記憶不斷記下,並再創造生命。過去和未來都是現在,記憶是歷史的良知,是歷史的再認知。這樣的認知釐清了認同,揭示了任務,未來就在遠祖之中。  記憶在螺旋中、在循環中顯現,存於陶罐、種子、蛛網與 mochila(註一)中。螺旋在 DNA 中,在腳印的掌紋裡,在眼睛的虹膜裡,在我們頭上的冠裡,在先祖的木頭戒指裡;在水漣中,在聲音裡,在光中,在精力裡,在我們與母親聯繫的臍帶裡,在龍捲風中,在水渦中,在 Via Lactea中......   上面這段迷樣的文字是從taita Orlando 的組織所出版的書:《永恆之徑》中所譯出的。這本小書中列出了許多在yaje這套知識體系中重要的字詞,我興沖沖的買回家,細看之後,發覺裡面充滿了符碼和環環相扣的象徵,幾乎跟佛經一樣難懂。好吧,不過至少,至少應該可以抓到一些重要的象徵,梳理出一些系統。   希望如此。 註一:mochila::印地安人所織的筒形背袋。(如下圖) mochila 在這套體系裡是一個重要的象徵,因環環相扣針針相連,自圓心底面擴展到袋身的織法,是人與自然/靈魂與身體/因果關係的一個重要隱喻,同時也是印地安婦女的傳統技藝,是以在巫師家的 la tetuila (沙龍聚會)裡,婦女都風行織 mochila,一方面是記憶的傳承,二方面這項活動富有哲學上的象徵意涵。

Yajé

週三上午跟Uribe教授會面時,他和我說我們不如在我喝過yaje後再談,因為yaje是一種沒有親身體驗無法了解的儀式,做為一個outsider是永遠無法領略其中奧妙的。於是一會面完我就打電話給Monica,相約週五一起去行yaje儀式。   Monica喝yaje的地方是位於la Vega 和 Santiago 之間的一處finca,是taita Orlando Gaida 用和家人朋友同籌的資金 fundacion carali所買下的。公路邊設有停車場,走約五分鐘就是finca的大門,順著陡峭的車道經過花草下行,就會到達位處低地的農莊。現居農莊的是taita的親戚,在這裡照管農莊順便供應來參加yaje儀式的人餐點賺錢。農莊裡設有餐廳、浴廁、兩處家屋、一間小小的按摩室、一處用來煎製藥草的鍋爐棚,還有一個聖母神龕。這一切都圍著一個半圓型的草皮而建,草皮的正中央,半圓的切線上一塊長方形的黃土地上搭了一個約莫一個網球場大的綠色塑膠罩棚,其中有著木柱行懸梁以供擱置行李和懸掛吊床。我的吊床就懸在棚的盡處,鄰近儀式小屋(maroca)的彩繪著圖騰的木製拉門。對yajecero們來說,這處綠布棚和儀式屋都是神聖的,在裡面嚴禁進食,當然更不能嘔吐,所有所供嘔吐用的塑膠桶都設在棚外的半圓草皮上,讓大家在喝完yaje以後盡情暢吐。Maroca是傳統印地安式搭建的圓形土屋,覆著圓錐形的草頂。   Monica的taita有點特別的是,他所行的儀式並不屬於任何部族的印地安人,這個組織之前有許多來自不同部族的taita(maroca中就有一幅畫繪著所有taita的群像),交會各不同的yaje知識,是以並沒有純然屬於某個部族的宇宙觀以及文化,這是個多元文化交融下所產生的maroca,屋的中心生著煹火,地上以煹火為圓心擺滿了板凳,屋的邊緣擺著皮鼓,各個梁柱上都擺著一個馬雅曆法的圖騰畫,如種子、蛇、狗等;並各吊著一個如北美補夢網的網飾,柱子上為了儀式綁上了白玫瑰花,柱與柱之間掛上了吊床。Maroca一樣是泥土地,因為是神聖的空間,所以進出時都必須背身進出(why?),正門的對面嵌著一幅油畫,上面畫著一棵樹,在樹梢是合著眼垂著雙手,寧靜慈悲的綠色耶穌基督(?),樹跟是已經逝世、元老級的各族taita群像,畫的邊框則鑲滿了照片,都是現在還在世的taita,畫框的兩邊還裝飾著yaje(死藤...

五月三號, pedrea en Nacional

  有獨無偶,五月三號在Nacioanl,學生們也發起了抗議活動。聽說是一場不小的示威,可是我當時人在城中逛書店,並沒有參加到這場示威。雖說 Nacional 以學生示威聞名,可是我在這裡一個學期,除了某天因雨而早夭的一個小示威外,這 次示威是這學期的第一次。原因除了五一勞動節以外,也順便紀念被暗殺二十年的 Carlos Pizarro(上圖)。Carlos Pizarro 是 Nacional 的老學長,生於1951年,原在 Xavieriana 大學讀法律,後來轉學到 Nacioanl。後來投身左翼政治活動,加入了FARC ( Fuerzas Armadas Revolucionarias de Colombia )(哥倫比亞武裝革命力量),後來因為與 FARC 上層意見不合而退出。197o年四月19日, 前任軍事獨裁者 Gustavo Rojas Pinilla 所屬的政黨 National Popular Alliance (ANAPO) 被剝奪當選結果,是為四月十九日運動。(movimiento 19 de Abril,簡稱 M-19)在此運動之後,M-19 成為了一個左派政黨,並在八零年代成為繼FARC之後第二大的政治武裝力量。1989年,M-19 宣布放棄武裝力量,繳械於政府並成為政黨,Pizarro 並競逐 1990 年的總統大選,但在四月26日於飛機上被刺殺。1990年的那場選舉充滿血腥,總共有三位候選人被刺殺,分別是 自由黨的 Luis Carlos Galán, 愛國共和黨的 Bernardo Jaramillo Ossa , 及Pizarro. 介紹 Pizarro 的網站(西語): http://www.carlospizarro.com/FLASH/main.html

五月一號勞動節。抗議

  五月一日星期六,終於寄出了頂尖計劃的兩個 proposal,鬆了一口氣後,難得四月雨季裡陽光晴好,我決定一償宿願去城中散步。城中一帶是 Bogota 裡我最喜歡的地方,殖民時期的建築很是美麗,有著西班牙的帝國風味也有著南美洲厚重的土味,跟我醜醜的公寓差了很多,雖然富裕的北區充滿了裝潢高級餐廳 --> 和摩登的時尚場合 , 但怎麼比都比不上傍山而建的 --> 、 到 處住著瘋子藝術家和外國人,沒幾步路就是博物館的 la Candelaria。但是今天路上有點不對勁,公車行道carrera 7 之後,警察就像雨後的香菇一樣冒出來,整排路上都是警察。 --> 「還沒大選呀?」我納悶,今天事發生什麼事?   問了一樣在 plaza de Bolovar 曬太陽的路人甲之後,才發現今天是勞動節。勞動節在台灣好像只是月曆上的一個名字(雖然好像勞工有放假?),但在哥倫比亞,幾乎全部的店都關了門, 並且晚上在 plaza de Bolivar 將有示威遊行,抗議居高不下的失業率。哥國的抗議大概都是圍繞著貧富不均的主題進行,二月底的健保抗議,勞動節的勞工抗議,大都是抗議哥倫比亞境內資源嚴重的分布不均。據今天 El Pays 的新聞,哥倫比亞有61% 的人是窮人,大家都知道,一樣在波哥大這個城,北區更近山的地方住著擁有大房大車,雇傭廚子,家家有游泳池的有錢人;但在貧民窟或街上,住著的就是什麼都沒有的人。我不只一次看到流浪漢在街上大小解或是睡覺,乞討的人可能乞討食物,就算是一瓶果汁,也可以是一個施物。在這個依然以農業為出口大宗的國家,擁有土地的人就擁有財富,土地可以拿來種植咖啡 --> 、 水果 、畜牧 、發展酪農業。我在這裡的一個朋友丹丹其家庭在 P 城是大地主,他那天給我看他外公放在他名下的股票和銀行單據,2009年的年收入就差不多有一千萬 台幣,這些還只是在他名下的。   所以抗爭總是隨貧富不均而起,不是沒有原因的,這是一個全國人民都可以深刻感受到的,普及的而隨時反映在生活理的問題。   看來昨天或日前已經有一番抗爭了,國會的牆上被塗滿了漆,寫著許多標語。 廣場上的 Bolivar 像之前被紅巾蒙住了口鼻,身上還綁了不知道什麼東西,可惜我去照時已經被拿掉了。 抗議的人還打破了議會的大門,用什麼打的就不知到了。破碎的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