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番思考之後,我開始比較確信自己的目標:聚焦於「SLNT-遺產-社區」之間的連結。對社區的堅持,與其說是一套標準的SOP流程,倒不如說是一種信仰:一種對於無權力者主體性 (agency) 的堅持與關注。 這麼寫好像很偉大的樣子,但我想說的,大概不過就是呼應者某種民主與多元的想像,強調草根性的自發以及共同建構,來抵抗菁英及權貴的專斷。大概如此。如果我們都同意「發展」本身並不只是GDP,而是國家的人的平均幸福;而「遺產」也並非一個國家的財貨而是人類共有的時代見證及智慧結晶 (而事實上這正是UNESCO的宗旨),應是屬於全人類,特別是承載所在地的歷史記憶或認同時,遺產作為聖露西亞民眾全體的財產,理當擁有全民的認同和與民眾對話的空間。 十一月,老大找我吃飯。雖說是慶祝生日,但其實是以談工作居多。「你有打算做計劃嗎?」老大問。 那頓飯吃得不大下嚥。我回家焦慮了兩天之後,決定以與老大的討論為底,複製我在台博的志工經驗,做一個導覽計畫試試看。其實這個點子之前就有了,只是因為摸不清楚SLNT的需求,怕會帶給同事額外的工作,失敗就算了,被討厭我日子可就難過了,於是一直沒有實行。而之所以會想做導覽,是因為鴿子島雖然有著很不錯的古蹟和告示牌,但卻沒有導覽服務,也沒有導覽地圖,就連原有的展示中心/博物館也已經關閉,成為我們的辦公室。沒有好的展覽空間或導覽服務來提供遺跡的脈絡,除非是對加勒比海或英國海外駐軍歷史熟悉的人,不然很難串得起這些破舊遺跡的意義與歷史。遊客到這裡大多是隨便晃個兩三下,就到海邊游泳曬太陽;就連聖露西亞的學童來戶外教學,也只是在大草坪上面翻筋斗和野餐,沒有人會為他們解說這塊地上的歷史過往,而P島又為什麼是個值得保存的公園。甚至,SLNT的許多員工也不甚清楚鴿子島園區內的遺跡細節,只大概知道它們是什麼,但無法做導覽。我一直覺得這樣是可惜了,導覽活動其實可是很好的教育、觀光、和生財工具,如果導覽能夠做起來,配合一套志工制度,其實就可以養出一批關心聖露西亞文化歷史的...